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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幼军 2008-11-29 Tag:孙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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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听明白了,我赶紧朝外跑,一边跑一边想:是嘛,我生病的时候不是也想吃点儿什么?比方说,橘子,还有汽水、冰棍儿。
跑到小吃店,我买了六个大炸糕,六八四块八。明知道老头儿吃不了这么些,吃不了怕什么?还有我呢!反正是爷爷剩下来的,回去报账的时候我妈也说不出什么。
我捧着沉甸甸的一包子热炸糕飞跑回去。
怪老头儿连忙从被窝里坐起来,接过一个大炸糕,三口两口就没了。我又递上一个去,又没了。六个都吃光,老头儿舔着嘴唇,眼巴巴瞧着我手里那张油乎乎的纸。
我二话没说,又跑出去。这回我把剩下的几个钱儿全掏出来,总共买回19个炸糕。怪老头儿见我回来,高兴得把两腿拿到床下来,伸过一只手。我递过一个去,他就吃下一个。我这只手就跟乒乓球“推挡”似地,一下接一下地往前送,“叭叭叭叭”,老头儿一口气把19个大炸糕全吃了!
吃完,老头儿快活地说:
“好家伙,总共吃了八九个!”
我心里话儿:您谦虚啦,总共是25个!
怪老头儿自言自语地说:“再吃俩还行。不过饮食需要节制,特别是我这个岁数儿……对,不吃啦!”
我替他拾起地上的湿毛巾,正要递到他手里,老头儿早把两只油手按在自己衣襟上乱抹一气,擦得干干净净。我羡慕地看着他,不由得说:
“要是我这么干,我妈准得扇我一个耳光……”
怪老头儿说:“我妈不管我!”
我朝四下里看看,问他:“您的妈妈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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