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五十六,老虎爱吃肉。八九五十六……”猩猩在田鼠回洞后,便开始背诵。虽然田鼠讲过,那后面的一句,是为了顺口、押韵,背不背都行,但他还是全背下来。他把这口诀整整背了一夜,连做梦也在咕哝。但在天亮后,他怎么也摆不出八粒一行、共九行的花生米了。心一急,他就只记住了“老虎爱吃肉”,对前一句就模糊了。他把花生米一粒粒慢慢数了数,正好五十六。
这时正巧乌鸦飞过上空,他便请教乌鸦究竟几乘几是五十六。
“真没羞,真没羞,不懂七八五十六。鸣鸦说完哇哇地笑着飞走了。
猩猩听了拍拍脑瓜笑了』‘对啊,七八五十六,老虎爱吃肉。是这样的。”
正在这时,田鼠打着呵欠出洞了。“呵——真乏死了!教别人算术可真是苦差使。”
“田鼠老弟,快听我背得对不对——七八五十六,老虎爱吃肉。”猩猩开心地说。
“啊呀!天才,少有的天才!”田鼠夸奖说。随后他又在猩猩的推让下,拣了三粒小花生米吃,并嚷道:“吃得太多,太多,肚皮快要胀破。”
傍晚,田鼠把猩猩当天吃剩的花生米摆了七行,每行六粒。“来,记住。六七二十八,抓匹大洋马。”说着他又倒背手开始踱步,当然,每踱几步照例要捂起嘴来干咳两声。
于是,“六七二十八,抓匹大洋马’哒口诀又跟着猩猩睡了一宿。可第二天他摆不出每行六粒、共七行的花生米了。在请教过乌鸦后,他又拍拍脑瓜笑了。因为乌鸦说:“大傻瓜,大傻瓜,不知四七二十八。”他听了不但没生气,还补上了一句“抓匹大洋马”。
几天过去了,田鼠天天教猩猩学乘法,而猩猩呢,每天在请教过乌鸦之后,都要拍拍脑瓜笑一阵。不过终于有一天,猩猩感到有点不对头了,他决心侦察一下。
这天,在学完乘法后,他咕哝着背了一阵,便倒在地上发出鼾声,其实他的眼皮间留了一道小缝在偷看。不多会儿,只见田鼠钻出洞来轻轻喊道.‘‘猩猩大哥,睡着了吗?”见猩猩不作声,田鼠又将尾巴放在猩猩鼻子下面摆动,猩猩虽痒得难受,但还是忍住了,并故意大声地打呼噜。
这时田鼠一个高儿蹦到地上又跳又唱:好笑,嘻嘻,好笑,我的乘法真妙,嘻嘻,真妙,猩猩大哥在睡觉,嘻嘻,睡觉,香喷喷的花生米儿我吃掉,嘻嘻,吃掉。
唱完之后,他跑到存放花生米的地方大吞起来。他不是一粒粒地嚼碎吃下肚,而是囫囵吞枣地含到嘴里,然后跑回洞中。等他回来时,那鼓鼓的腮已经凹下去了。他数了数剩下的花生米,又含了几粒,最后捋了捋胡子朝猩猩扮了个鬼脸,便回洞去了。这一切的一切,猩猩全看了个明明白白。
第二天傍晚,田鼠又开始教乘法了。他装模作样地说:“听好,记住。六九三十五,猴子敲花鼓。”当他正要倒背起手转身踱步时,忽然感到有只手用力地捏住了他。
“别闹,别闹,我可是正经人,从来不喜欢开玩笑。”田鼠挣扎着说。
“对,我也从不开玩笑。田鼠老弟,你的乘法教得真不赖呀!”猩猩笑着说。
“不好,说不上好,马马虎虎。”为了表示镇静,田鼠又说道,“猩猩大哥快撒手,今天咱学完小九九。”
“嘿嘿,你还在做诗呢!说实话,我见你乘法教得不错,还会做诗,所以想再给你介绍个学生,怎么样?”
田鼠松了口气,得意地说:“行啊,您介绍的学生我还能不教!说吧,是谁?”
“看!在那里!’’猩猩指着铁笼顶部说。
田鼠一看,只见一只猫头鹰正瞪着大眼在冷笑哩。他立刻明白了,全身瘫成一堆。在临死前,他迷迷糊糊地听到猫头鹰在说:田鼠“老师”来吧,哈哈,来吧,请来我肚里教乘法,哈哈,教乘法,有句口诀我已背熟,哈哈,背熟,五五二十五,哈哈,吃只坏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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