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用第二人称撰写这篇动物小说。困难的是，现有的词汇中，只有专指动物第三人称的“它”，而没有相应的“你”；“你”是单人旁，用于人的。我无法像古代的仓颉那样去造个字出来。我只好向尊贵的人类借用这个“你”字。我郑重声明，我绝对没有想要亵渎人类尊严的意思。
——作者关于小说人称问题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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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个世界上度过了15个春秋。这对以长寿著称的龟来说，只是生命的开始；对于主宰世界的人类来说，还刚刚进入青春年华。你是鹿。对鹿来说，15年就是生活的全部，就是生涯的尽头。好几个月前，你就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开始松弛，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在草原上自由地尽情地蹦达跳跃了；你的牙齿已开始松动，连咀嚼鲜嫩的草叶都相当困难。率领鹿群到尕玛儿草原觅食或到曼纳臭水塘饮盐碱水时，你会觉得相当疲乏，要不是鹿王的自尊心迫使你迈开四蹄走在鹿群的最前头，你肯定就要掉队了。你哀叹时光太短暂，你感慨生命太脆弱，但你无法改变大自然新陈代谢的规律。你甚至已看到了黑色的死神在向你召唤。你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或者在奔跑的路上或者在吃草当儿心脏一阵反常的颤抖，浑身痉挛，咕咚一声倒地气绝，就像在其他一些衰老的鹿身上发生的情景一模一样。你不可避免被尕玛儿草原上凶猛的红蚂蚁咬成碎片，或被鹰峰上讨厌的秃鹫当作晚餐。
你不甘心就这样普普通通地死去。你虽然是鹿，但你不是一般的鹿，你是勇敢的智慧出众的鹿王。你希望自己生的时候与众不同，死得时候也与众不同。你希望能给自己统治了8年之久的鹿群增添些光明。那么究竟该干些啥呢？率领鹿群到遥远的地方去寻找新的茂盛的草原？替鹿群找寻一处猎人和食肉类猛兽都无法到达的安全地带？不，这些想法都是荒唐的不现实的。尕玛儿草原是整个日曲卡山麓最肥美的草原了；在这个地球上，根本就不存在猎人和食肉类猛兽无法到达的地方。你想得神魂颠倒，想得身心交瘁，还没想出合适的主意来。
那天黄昏，你率领鹿群经过一片河滩，突然间，在远处的河湾那儿出现一个黑影，几只小鹿以为那匹凶残的老狼又出现了，惶惶然钻到母鹿的腹下，呦呦哀叫起来。霎时间，整个鹿群都惊惶地骚动起来了。你登上河滩中央一块突兀的磐石，仔细一看，那黑影不是老狼，而是一只狗獾，夕阳把它的身影拉长了，才闹出这场误会来的。
你在这个世界上度过了15个春秋。这对以长寿著称的龟来说，只是生命的开始；对于主宰世界的人类来说，还刚刚进入青春年华。你是鹿。对鹿来说，15年就是生活的全部，就是生涯的尽头。好几个月前，你就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开始松弛，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在草原上自由地尽情地蹦达跳跃了；你的牙齿已开始松动，连咀嚼鲜嫩的草叶都相当困难。率领鹿群到尕玛儿草原觅食或到曼纳臭水塘饮盐碱水时，你会觉得相当疲乏，要不是鹿王的自尊心迫使你迈开四蹄走在鹿群的最前头，你肯定就要掉队了。你哀叹时光太短暂，你感慨生命太脆弱，但你无法改变大自然新陈代谢的规律。你甚至已看到了黑色的死神在向你召唤。你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或者在奔跑的路上或者在吃草当儿心脏一阵反常的颤抖，浑身痉挛，咕咚一声倒地气绝，就像在其他一些衰老的鹿身上发生的情景一模一样。你不可避免被尕玛儿草原上凶猛的红蚂蚁咬成碎片，或被鹰峰上讨厌的秃鹫当作晚餐。
你不甘心就这样普普通通地死去。你虽然是鹿，但你不是一般的鹿，你是勇敢的智慧出众的鹿王。你希望自己生的时候与众不同，死得时候也与众不同。你希望能给自己统治了8年之久的鹿群增添些光明。那么究竟该干些啥呢？率领鹿群到遥远的地方去寻找新的茂盛的草原？替鹿群找寻一处猎人和食肉类猛兽都无法到达的安全地带？不，这些想法都是荒唐的不现实的。尕玛儿草原是整个日曲卡山麓最肥美的草原了；在这个地球上，根本就不存在猎人和食肉类猛兽无法到达的地方。你想得神魂颠倒，想得身心交瘁，还没想出合适的主意来。
那天黄昏，你率领鹿群经过一片河滩，突然间，在远处的河湾那儿出现一个黑影，几只小鹿以为那匹凶残的老狼又出现了，惶惶然钻到母鹿的腹下，呦呦哀叫起来。霎时间，整个鹿群都惊惶地骚动起来了。你登上河滩中央一块突兀的磐石，仔细一看，那黑影不是老狼，而是一只狗獾，夕阳把它的身影拉长了，才闹出这场误会来的。
狗獾对鹿群是无害的，弄清真相后，虚惊很快平息下来。就在这时，一个崭新的充满刺激充满悲壮色彩的念头蓦地跳出你的脑子。你禁不住为自己新奇的想法激动得浑身颤抖。
你在这个世界上度过了15个春秋。这对以长寿著称的龟来说，只是生命的开始；对于主宰世界的人类来说，还刚刚进入青春年华。你是鹿。对鹿来说，15年就是生活的全部，就是生涯的尽头。好几个月前，你就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开始松弛，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在草原上自由地尽情地蹦达跳跃了；你的牙齿已开始松动，连咀嚼鲜嫩的草叶都相当困难。率领鹿群到尕玛儿草原觅食或到曼纳臭水塘饮盐碱水时，你会觉得相当疲乏，要不是鹿王的自尊心迫使你迈开四蹄走在鹿群的最前头，你肯定就要掉队了。你哀叹时光太短暂，你感慨生命太脆弱，但你无法改变大自然新陈代谢的规律。你甚至已看到了黑色的死神在向你召唤。你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或者在奔跑的路上或者在吃草当儿心脏一阵反常的颤抖，浑身痉挛，咕咚一声倒地气绝，就像在其他一些衰老的鹿身上发生的情景一模一样。你不可避免被尕玛儿草原上凶猛的红蚂蚁咬成碎片，或被鹰峰上讨厌的秃鹫当作晚餐。
你不甘心就这样普普通通地死去。你虽然是鹿，但你不是一般的鹿，你是勇敢的智慧出众的鹿王。你希望自己生的时候与众不同，死得时候也与众不同。你希望能给自己统治了8年之久的鹿群增添些光明。那么究竟该干些啥呢？率领鹿群到遥远的地方去寻找新的茂盛的草原？替鹿群找寻一处猎人和食肉类猛兽都无法到达的安全地带？不，这些想法都是荒唐的不现实的。尕玛儿草原是整个日曲卡山麓最肥美的草原了；在这个地球上，根本就不存在猎人和食肉类猛兽无法到达的地方。你想得神魂颠倒，想得身心交瘁，还没想出合适的主意来。
那天黄昏，你率领鹿群经过一片河滩，突然间，在远处的河湾那儿出现一个黑影，几只小鹿以为那匹凶残的老狼又出现了，惶惶然钻到母鹿的腹下，呦呦哀叫起来。霎时间，整个鹿群都惊惶地骚动起来了。你登上河滩中央一块突兀的磐石，仔细一看，那黑影不是老狼，而是一只狗獾，夕阳把它的身影拉长了，才闹出这场误会来的。
狗獾对鹿群是无害的，弄清真相后，虚惊很快平息下来。就在这时，一个崭新的充满刺激充满悲壮色彩的念头蓦地跳出你的脑子。你禁不住为自己新奇的想法激动得浑身颤抖。
狗獾对鹿群是无害的，弄清真相后，虚惊很快平息下来。就在这时，一个崭新的充满刺激充满悲壮色彩的念头蓦地跳出你的脑子。你禁不住为自己新奇的想法激动得浑身颤抖。
狗獾对鹿群是无害的。就在这时，一个崭新的充满刺激充满悲壮色彩的念头蓦地跳出你的脑子。你禁不住为自己新奇的想法激动得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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