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著名文化学者,北京师范大学教授。2006年以来,先后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文化视点》等栏目,通过《论语心得》、《庄子心得》、《论语感悟》等系列讲座普及、传播传统文化,以生命感悟澈活了属于中华民族的经典,在海内外文化界、教育界产生了广泛影响,并迅速走红全国。她一之所以能如此熟练地把“孔子”、“庄子”信手拈来,皆得益于她行走在中国古代文化经典旅途中的引路人——她的父亲。父爱,给了她最好的人格成长环境,父亲的育女经也是她成才成人的重要法宝。
于丹的父亲于廉,早年毕业于无锡国专,与范敬宜先生是同学,文笔极好,被同行誉为“国学大家”。
后来,他在国务院办公厅工作到最后几年时,放弃到较高位的选择,主动要求到中华书局做剐总编辑。于廉之所以选择到古籍出版社工作,就是想要给女儿留点书,因为在那里,可以买到折扣最低的好书。
营造浓厚学习氛围
一个孩子出生后,首先面对的是家庭给他(她)的一种氛围,对世界、对人性的最基本判断来自于家人。
父亲于廉给于丹的印象就是:带着黑边眼镜,很儒雅、沉默,手里似乎永远捧着书。
于丹最早接触《论语》是在六七岁时。那时每到“五一”或者“十一”,家里都会有中山公园的游园票,父母会和几个朋友几家相约到公园游玩。一次,父亲问小于丹:“三人行必有吾师焉”,今天这么多人,你去看看,这里谁是老师?谁不是老师?”小于丹就在人群里转啊转,观察一圈回来对父亲说:“有一个阿姨对人特别好,照顾我们每个小孩子,应该是老师。有个叔叔大声说话还吐痰,他不是老师。”一番话引得周围的叔叔都笑了。这时候父亲说:“你看那个阿姨好吧?她是老师,你要和她一样好,这叫‘见贤思齐’。你看那个叔叔不好吧?他也是老师,我们应该‘见不贤则内自省’,就不能向他学了。”这些都给年幼的于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就是在这种极为自然的学习氛围中,于丹耳襦目染,从小就爱陪着父亲一道看书。
提倡轻松自主学习
耳濡目染的环境,和风细雨的方法,有利于一个孩子一种习惯的养成。于丹现在喜爱诗歌源于父亲从小就在和她说诗歌。
于丹3岁那年,春暖花开时,父亲带着女儿到北海公园,指着枝头的杏花问女儿:“为什么说‘红杏枝头春意闹’?你看这花‘闹’吗?”女儿说:“不闹啊。”爸爸把女儿扛起来,让女儿骑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围着杏树转着圈地跑,边跑还边问女儿:“你看花‘闹’了吗?‘闹’了吗?”小于丹兴奋地连说着:“‘闹’了、‘闹’了!”父亲放下女儿进一步问:“你说,为什么这句诗不写“春意开”、“春意放”,而写“春意闹”?因为人动起来它才是‘闹’的。”这些场景后来让女儿记忆很深。
在于丹很小时,于廉时常给她讲《论语》、《庄子》。父亲认为《论语》、《庄子》可以反映中国人做人的基本态度,但他不是让女儿系统地背,而是零零散散给她讲。中华书局在上世纪8 0年代初出过台湾陈鼓应先生写的一本《庄子今注今译》精装本,于廉爱不释手。一有闲暇就给于丹从《逍遥游》讲起,以至于后来,无论环境怎样变化,这本书都是于丹的枕边书,再后来成了她讲庄子心得的蓝本。
以身作则顺势引导
于丹十多岁时,她和父亲有一场争论。女儿特别迷恋赵孟頫的字,她觉着赵的字漂亮、妩媚、轻盈。但是父亲建议女儿练魏碑、练颜体。女儿不接受,觉着太肥硕浑厚。对此,父亲不强求女儿,而是耐心地给女儿讲道理。父亲说:“有两个人的字你不能练,一是赵孟頫的,二是苏东坡的。赵是因为气节有问题。书为心画,字如其人。一个人气节软媚,字就没有锋骨。老写软的字,人也会变得很软。苏东坡做人毫无问题,但他的字是才子字,间架结构偏,如果你没有练过碑体,间架不好,直接学苏体你学不了。”父亲还进一步耐心地对女儿讲:“苏黄米蔡(书法四大家)这样的字你是学不了的,可不要不会走就想跑啊!”父女在磨合,女儿说:“柳体字好吗?”“柳体字太瘦了,”父说“颜体字呢?”“颜体字太肥了。”最终,二人找到都认同的字体:欧体,欧阳询的字。
其实,对于一个孩子生命成长来讲,生命中第一个最重要的人,就是他的父母亲。孩子是从父母亲的身上,学习对家人、对爱、对人性、对信念、对社会种种的判断。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父母亲早期对他(她)一路引领的意义,就像醇酿,随着岁月发酵,岁月越久,醇酿的味道才越醇厚。
于丹在荧屏上沉稳坚毅、挥洒自如的神态,来源于她血脉中流淌着父亲的智慧和品格,来源于她有着良好的家教、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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