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英国水兵
从直布罗陀回来,我经由法国回到英格兰。在加来港加来港:法国北部的一个港口。我发现一艘船刚刚抵岸,船上有许多被俘的英国水兵。我立即产生一个念头,那就是给这些勇敢的小伙子们自由。我是这么做的:我做了一对翅膀,每只翅膀40码长14码宽,然后带上它们,在黎明时,趁每个人甚至甲板上的看守都在酣睡的时候飞上天空。在船上空盘旋的时候,我把三个铁钩用我的投石器系在桅杆顶端,把船完全提起离开水面几码高,然后出发去多佛多佛:英国东南部一个著名的海港城市。,到那儿只用了半个小时!我以后没再用过这对翅膀,因为我把它们送给了多佛的地方长官,它们现在正被放在那儿向好奇的人们展出。至于被法国人看管的战俘们,他们到多佛码头近两个小时才睡醒。他们一获悉自己的处境立即把看守他们的法国人逮了起来,并拿回被掠夺的东西,但是并没有多拿,因为他们如此宽宏大量,不会反过来报复和掠夺对方。
妙计猎熊
我们都记得菲普斯船长(现在是马尔格夫勋爵)去北方航海探险的事。我当时不是作为官员而是作为私人朋友陪着船长。来到北方一个高纬度地区后,我用那个曾在直布罗陀历险时引起你们注意的望远镜观察周围的物体。离我们两英里的地方,浮动着一座冰山,它的高度已经超过了我们的船桅。就在这座冰山上,我发现两头庞大的白熊正在厮打。我立即拿起长枪,背在肩上,顺着冰爬上去。我到达冰山顶端,崎岖的冰面使我靠近那两只动物时显得无比的困难和危险。我不时跳过一些陡峭的崖壁,有些地方的表面像镜子一样光滑,使我不断地跌倒又爬起。当我离它们相当近的时候,发现它们只是在玩耍。我立即开始计算它们皮毛值多少钱,因为它们都像吃饱的公牛一样大。不幸的是,正当我举起长枪的时候,我的右脚一滑,仰面摔倒了。这一摔使我失去知觉近半个小时。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一头我刚才描述的巨熊已经把我翻转过来,正叼住我的腰带,那可是我的新腰带,正宗皮子做的。它搬起我的脚,天知道要把我拖到哪儿。这时我从侧兜里取出一把刀,对准它的一只后脚就砍,砍下了它的三个脚趾。那熊发出一声可怕的吼叫声,放下我就跑。我拣起长枪,向它开火。它应声倒下。不料枪声唤醒了几千头正在离我半英里的冰上睡觉的巨熊,它们立即向枪响处奔来。没有时间了,正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脑壳里蹦出一个想法。我用通常剥兔子皮一半的时间把那头死熊的皮剥下来,把头割下来,自己披上那张皮,把自己的头放在熊头的里面。我刚刚弄好,整个熊群就来到了我的周围,我的恐惧无以复加。可是我的创意收到了再好不过的效果。它们都过来嗅我,显然把我当成了一个同伴。
我唯一的缺陷就是块头小了些,但是,我看见它们中间有几个小家伙并不比我大多少。它们嗅过我后,又去嗅那位死去的同伴的尸体,那家伙的皮现在已成了我的保护伞,我们似乎成了莫逆之交了。而且,我发现除了咆哮、吼叫和拥抱动作稍差点儿,我对它们的模仿都还过得去。于是我开始想,这群动物既然已经信任我了,我该好好利用一下它们的信任。我曾听一位老军医说过,只要脊柱受伤就会立即死掉。我决定立即做这个试验,便将刀刺入最大的那头熊的脖子后面靠近肩膀的地方,同时心里感到非常害怕。毫无疑问,如果这一下子不能把它刺死,它就会把我撕成碎片。可是我异常幸运,因为它倒在我的脚下死了,没弄出一点儿响声。此刻我决定如法炮制杀死所有的熊,而我完成这件事没费一点儿劲。因为尽管它们看到自己的同伴倒下,却既没有怀疑原因也没怀疑结果。当它们都死在我面前时,我感觉自己就是参孙参孙:《圣经》中的一位大力士。曾用一块驴腮骨击杀过一千多非利士人,被俘后推倒庙宇的支柱,与敌人同归于尽。第二,杀死了上千个敌人。长话短说,我回到船上,让所有的船员帮我我剥熊皮,把熊腿运上船。我们做这些事花了几个小时,船上装满了熊腿。至于那些熊身上其他的部分,都被我们扔进了大海,尽管我相信整只熊经过适当的加工会和熊腿一样好吃。一回来,我就以船长的名义把熊腿送给海军大臣们一些、财政大臣们一些、伦敦市长和伦敦自治会一些,又送给每位生意伙伴几只,剩下的给了我的好朋友们,所有的人热烈感谢我。我有幸受到这个城市的盛情款待,即受邀于一年一度的市长日在市政厅就餐。我派人把熊皮送去给俄国的女皇在冬天的时候做衣服,并装饰她的宫廷。为此她写了亲笔手谕感谢我,并派了位特使送来,请我共享皇冠的荣耀。但是因为我从来没有野心想得到皇室的尊贵,便以最婉转的言辞拒绝了她的美意。这位大使受命“亲自”等候并带我的回信给女皇,为了这件差使,他离开宫廷差不多三个月。一些人十分卑鄙地传说菲普斯船长在那次远征中没能尽可能地向前进发。在这儿我有责任宣布那不是他的过错。我们的船一直保持着非常正确的航线,但我把这么多的熊皮和熊腿装上船后,如果企图继续前进,一定是疯了,因为我们当时几乎受不了一阵微风,更别说前面还有那些冰山了。船长后来经常对他没有分享那天的荣誉表示不满,他特地称那天为“熊皮日”。他也非常想知道我用什么技术歼灭好几千头熊,而我自己既不疲劳也没有危险。确实,他太渴望分享我的荣誉了,我们竟然为此争吵起来,而且我们现在也不交谈。他粗鲁地宣称我披上熊皮欺骗那些熊是无稽之谈。他现在是高贵的勋爵,而温文尔雅的我,是不会同爵爷争论如此敏感的问题的。
躲在炮膛里乘凉
我第一次访问英格兰大约在现任国王统治之初。一天,我偶然走在泰晤士河泰晤士河:英国最长的河流,流经伦敦。边上。阳光非常强烈,我太疲劳了,很想找个地方凉快凉快,休息一下。这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排大炮,就钻进一门大炮的炮膛里,结果在那里面沉沉睡去。这天是6月4日,也就是国王的生日。大约中午,就在一点整,这些大炮齐放,纪念这个日子。这些炮在早晨已经全部装上炮弹了,于是我被射向河对岸的房屋,进入一位农夫的院子。因为正落在一个巨大的干草堆上,所以我没有醒,继续在那甜甜地睡着。后来干草涨价,农夫感到有利可图,打算把整堆干草送到市场上去卖。我在上面休息的草堆是院子里最大的,得装500车,他们首先动手装这堆。有人从梯子爬上来要从顶上开始,我听到动静醒来,完全不知怎么回事,起身时一不小心,落在那个农夫身上,砸折了他的脖子,而我却没受伤。我后来的发现给了我巨大的安慰——这家伙是一个极可恶的人,总是囤积居奇,牟取暴利。
灵敏的嗅觉
有一次,我同汉弥尔顿船长去东印度群岛,我还随身带了一条特别喜爱的短毛大猎犬。套用一句俗话,它的价值等于与其体重相等的黄金,因为它从未骗过我。一天根据我们所作的最佳观测判断,距陆地最少300海里时,我惊讶地发现我的狗冲着船长及船上的几位高级船员叫了将近一个小时,于是我断定附近肯定有什么野味。因为我的狗嗅到了它。这引起一阵嘲笑,但是我坚持认为狗是对的。我和船长开始争吵起来。我粗鲁地告诉船长,与船上每位水手的眼睛相比我更相信特雷的鼻子,并因此一边放下我同意付的船费(即100英镑)作赌注,一边提出我们可以在半小时内找到目标。船长又笑了,要求身旁的克罗弗德医生为我把脉。医生照做了,说我完全健康。我无意间听到他们的对话,虽然声音低又隔了一定的距离。 船长:“他头脑不清醒,我收下他的赌注不光彩。”
医生:“我不这么看。他神志相当正常。只不过他依靠的是狗的嗅觉而不是船上所有高级船员的理性判断,他当然会输,但这是他自找的。” 船长:“对我来说这样一场赌博是不公平的。可是,如果我事后把钱还给他,也算帮了他。”
在上面这段对话过程中,特雷还在狂吠不止,更加坚定了我打赌的信心。我再次表示这赌我打定了。
本来一些水手在船尾固定住的小艇上打鱼,这时他们用渔叉叉到一条极大的鲨鱼,把它弄上船并开膛破腹准备取鱼油。他们打开鱼腹,发现这家伙肚子里有至少12只活松鸡。
它们在那儿待得太久了,其中一只母的坐在几个蛋上,而鲨鱼被剖开的时候,一只小松鸡正破壳而出!我们拿起这只几分钟前来到这世界的小鸟,把它和厨房里刚出生的一窝小猫放在一起。老猫像喜欢自己四条腿的后代一样喜欢它,它一飞到老猫够不到的地方老猫就不高兴,直到它再回来。至于其他松鸡,其中有四只母的在航行过程中一直生儿育女,让我们在船长的餐桌上吃到许多野味。我打赌赢了100英镑,为了感谢可爱的特雷,我答应每天喂给它骨头,有时给它一整只松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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